篝火照亮了厉如枫的脸,三年来许多事情都已经是面目全非,他冷漠的脸上已经没有当日的笑靥,篝火上的松鸡发出阵阵的香气。杨碧瑶从地擎起身形,平呼了一口气,短短三年厉如枫怎么会练成如此的武功。想到当日厉如枫还是手不能缚鸡的书生,就对自己动手动脚,此时有一身的绝世武功,更不敢设想。想到这里杨碧瑶有几分的沮丧。
“原来是你救了我”说出的语气让人如陷冰窖,厉如枫天性嬉戏,只是一时间厉家发生了太多的事,让他一时难以释怀。
“杨姑娘,为了你厉如枫本是手无缚鸡的书生,确练成一身的武功,三年之中,未踏出家门一步,难道姑娘没有一点的感动吗?”厉如枫这番话更是诉苦,杨碧瑶听完反而哭笑不得。
“厉如枫,一身武功又如何,你能保护得了碧瑶吗?刚才那些人都是徐知询的死士,杨家自从王兄被告杀之后,就是徐温菜板上的鱼肉,只能任人宰割,杨碧瑶不敢入吴境,就是害怕徐知训拿我为人质逼王兄退位。更害怕徐知训会逼我与他成亲,然后杀了所有吴国皇室的子弟,名正言顺成了吴国国主”。说到这里杨碧瑶一眼的忧伤。身为皇家的子女,在国破家亡之时应该有别另一番的滋味。
“杨姑娘,终其一生姑娘都没有爱一个人吗?而厉如枫对姑娘确是一往情深,纵然是刀山火海如枫也想与姑娘一起共赴。能够与姑娘一起经历血雨腥风,其实是一种幸福”。说到这里一串从杨碧瑶的眼里划落,滴在胸前。
“碧瑶真的承受不起,刚刚的我受业恩师驾鹤西游,让碧瑶知道责任有多重,能爱一个人是一种幸福,可是并非人人都能作到”。一滴泪从厉如枫的眼前划过,像是一副画。
“杨姑娘,如果这是宿命,那就让老天决定,在我看到姑娘的第一眼,就决定一生保护一个人,真到缘尽灯枯”说到这里把烤熟松鸡递给杨碧瑶,拿在手里,擦去了脸上的泪,许久没有张口,只是看见厉如枫那没落的背影,还有那冷得像冰一样的身形。
“厉如枫,你走吧?我会连累你”。说到这里杨碧瑶已经是泪流满面。
“杨姑娘,自从在江阳渡口,感情的事在也由不得我能作主,也许这就是宿命,让我一起经历腥风血雨”。说到这里厉如枫站起身,一道剑光从指尖发出,射在一棵树荫之下,听见如太监一般尖红的声音。跃在树梢上,声音如同厉鬼。
“小子,不管你是什么人,你在江阳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属下,只有死路一条”。听见来人那尖细的声音,厉如枫冷冷的说。
“告诉徐知训,杨郡主的事我管定了,他敢动杨郡主,不是他死就要亡”。那个声音纵身飞走,不时传来声音。
“小子,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”。声音由远而近,杨碧瑶看过轻叹了一声,小口啃着松鸡---------
“姑娘有何打算”厉如枫此行前往汴京,眼前的杨碧瑶让厉如枫顿起涟溜,一下子成了进退维谷。
“我想去看望杨隆演哥哥,一晃十年没有回家,我真的好想他,那个多愁善感的杨隆演哥,不知道怎么样了”。说到这里杨碧瑶的脸上流下一串的晶莹的泪珠,让厉如枫不知道如何的拒绝。其实厉如枫知道面前的杨碧瑶,心里一定希望自己留在身边,一个身份显贵的亡国郡主,万一有事让整个吴国蒙羞。自从杨渥被杀之后,吴国大权旁落,作为儡傀其中的滋味的苦难不是外人所能道知。
“作为吴人,在下愿护送郡主一程,不过你要听我的,世途险恶人心叵测,像姑娘这般单纯的弱女子,在乱世中又如何能逃出升天,在下虽然愚顿,自信能助姑娘一臂之力”。说到这里把杨碧瑶吃剩下的鸡骨头重新吃一遍,自从黄巢之乱,民生疾苦,吴国虽然地处水土肥沃地江淮之地,只是多年战乱,许多地方都荒芜人烟,厉如枫好不容易捉到松鸡,只能够杨碧瑶果腹。
行走于金陵城,杨碧瑶蹒跚而行,站在贷摊的镜子前,竟不认得自己,感叹厉如枫真是奇才,竟有鬼斧神工之能。厉如枫此时扮得红脸大汉,一脸的长须,相貌与平时已经是天上人间。在看杨碧瑶一头鬓发如霜,让厉如枫得意不少。迎面走来一队巡捕,为首的一个竟然是女子,厉如枫打量来人,只见来人英气飒爽,两目如电,秀丽慧中,肤色有一点暗色,相貌俊雅,更有蜂腰怒胸,英姿绝伦。与众捕头呢呢喃话从厉如枫的身边行走,像是微不在意。厉如枫轻叹一声,女子作捕头天下实属憾见,真是英才。
“她就是昨日与我们交手的吕姑娘,是江南布步使吕才的次女,当年随我父在淮阳一点死于梁兵之手,当年与我是好友玩伴,本来我与文蓉是至交好友。只是风云变幻。徐温能权让皇室如屐溥冰,旧日同僚无不依浮徐家-------”。说到这里杨碧瑶有一种无法说出悲哀,更像是宿命的无奈。生在皇家在国破家亡之时更能感觉,世态炎凉。
“走吧娘亲,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,到夜里行动”。厉如枫扶着杨碧瑶步入一家客栈,给杨碧瑶打点好行装,厉如枫独自走在街头。金陵永安街头既是王宫,行走于永安街外,此时杨隆演只是吴王,自从徐温击杀杨渥之后,杨氏为傀儡,王宫的守为并非严谨,自三十年前唐皇帝封杨行密为吴王,杨家在吴地已经三代,威望甚高,张濒想代杨渥自立不得民心被徐温所杀。匆匆行过王宫所见侍卫松散之极,心想进宫面圣也非验难事。匆匆走过福兴街头,此时四下无人隐约的感觉有人伸出怀里掏走了钱包,擒龙手厉如枫不加思滤反手抓住对手的手腕,对方竟以”滑字诀”从厉如枫的手中脱出。”猛虎扑食”厉如枫身形在次扑到,双手如钳握住来人的腰身,来人的身法确是奥妙”金蝉脱壳”身形如泥鳅一样的苏滑,厉如枫一双虎瓜竟然让来人从容逃脱。”泥鳅功”是武林中短打一种近身博击术,在武林之中并非上层武功,来人的身法,竟能将如此武功使展得如鱼得水,真是让厉如枫惊叹不已。来人的轻功如空中飞鸟,穿入永安街的民居,厉如枫的”凌空飞渡”是武林至高的上层轻功,怎么会轻易让来人逃脱。片刻落在来人的面前,对方更像是江湖三流的毛贼,一扬手一团石灰份向厉如枫扑来”风吹一面”一团掌风吹向来人”玉蟾扑食”再次将来人按在身下,确不想来人的”泥鳅功”炉火纯青,身形缩成一团,如泥鳅一样从厉如枫的手中从容逃出,厉如枫见状气不达一处来,凌空一掌”雷击一面”一道掌风如拉腐摧朽一样击下来。来人听见头顶生风,头朝下一头钻入地下,被凌空一掌盖了下来,四下土石飞散,来人爬在地上缩成一团,厉如枫伸手点了来人穴道,来人一脸的乌黑,像是经过伪装看不到本来的面目。厉如枫无心打量来人的面目,伸手摸到对手的怀里,蜀山派《九幽剑法》是蜀山派不传的武功秘籍,比自己的生死还重要,更不能落入江湖奸妄小人之手。当手触到对手的胸前,只感觉到胸前软如绵花,丰满坚挺如磁石引铁一般,厉如枫不由的呆住了。来人此时怒目圆睁瞪着厉如枫,杏花艳目如桃花一样的绯红。”原来是位姑娘”厉如枫淡然而笑,从她的怀里,取得《九幽剑法》。
“姑娘得罪了,你的穴道半个时辰会自动解开,如果下次姑娘还如此无礼,在相见在下不会对姑娘这么客气了”说到纵身飞驰一闪而逝,厉如枫走了以后,一个人的身形纵身落下。来人一身素色长衬,绸丝蓝腰带,面如冠玉,两眼里带着英武富家之气,世家公子的打扮,一身的壅容华贵,是一位翩翩的美少年,年纪在二十五六岁,手指上带着金斑指,蹲在地上看着被点穴道的来人。
“刚才那小子怎么摸着久”。白衣少年暗自呢喃的言道。面前的人衣衫残破,头发零乱,被尘土所染,面目全非,看不出本来的容貌。不过还是看出倪端,目光停在面前的胸前,一个肖瘦的人怎么会有如此丰满的胸,看到这里白衣少年得意放笑大声。一脸的猥锁,白衣少年阅人无数,面前的女子虽然,衣衫破烂,身形确是优雅,脸上尽是污垢,厉如枫所伤血迹斑斑,确是生得天生丽质,身形优雅之极。双手伸向面前的女子的苏胸,那名女子突然出手一把匕首,驾在白衣少年的脖子上,女子只感觉到后背冷丝丝,只见白衣少年伸出推开女子的手。女子的身后两人的剑尖刺入女子的侧背,血从剑尖流下来。
“将军,如何处置这名刺客”。来人惊呀看着白衣少年,年轻青青能当上将军,只有徐温的长子徐知训,此人是权臣之子,自比高洋,凶残狠毒,此时为金陵长吏,更对吴王杨隆演不敬,作出不臣之道,让吴国上下敢怒不敢言。明眼都看出此人是那个当不上皇帝的高澄,而非高洋。身后两名青衣侍卫,把刀驾在女子的脖子。徐知训找了一盘水泼在女子的脸上,还是没有看清女子的本来面目,此时的徐知训已经不耐烦了。
“这个贱人竟然用刀逼我,给我打”。说到这里徐知训脸上已经有笑意,看着女子发出一声声的残叫声。
“不要打脸”徐知训意味深长的说----
看着徐知训扬长而去,厉如枫突然出现出手点了两个青衣侍卫的穴道。”划破乾坤”那把匕首出鞘划过两人的咽喉,看着两个倒在血泊里,厉如枫皱起眉头。
“姑娘,如何这般狠毒”。来人吐出口中的瘀血,狠狠盯着厉如枫。
“你这个贱人,如果不是技不如人,你对非礼,我非斩下你的那只贱手”。看着面前的女子恨恨的目光,厉如枫心想:想不到圣人所言,不无道理,能得罪小人,不能得罪女人。
“这些人也是职责所在,何必下如此毒手”。厉如枫有几分的挽惜,女子已经抓住厉如枫的手,从后门溜出来。两人来到护城河边,停下脚步看着女子对永安街了如指掌,猜出女子的身份。杨碧瑶已经谈起面前这位姑娘,她是吕才的次女,一直在峨眉山学习武功,只因吕才的的儿子年幼,才女子荫其巡府之位,其实是给年幼的弟弟占位。
“吕姑娘,如果一旦有事发生,你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吗”。听到这里文蓉气不达一处来,刚才厉如枫非礼于先,又被封穴道被徐知训毒打。这时听厉如枫言喻中带着恳求,心想:今天你怎么对我,如果你一旦成了落水狗,我也一样不会客气。可是转念一想,厉如枫武功高诡计多端,我要让这个小贼,一败涂地方解心头之恨。
“厉如枫,你一旦有事,你认我文蓉会助你一臂之力吗?”。厉如枫听完哈哈一笑。
“姑娘,我们不过是一个误会,而且姑娘理亏在先”。厉如枫所言也是实情,只是紧紧被厉如枫非礼即让文蓉感觉是平生大辱,又被徐知训手下暴打更让文蓉情以堪。
“我很想这样的误会发生在厉公子的身上”。厉如枫闻言淡然不语,看着护情何里一片波光流离,看来与文蓉的误会很难释怀。依刚才文蓉一剑杀了徐知训的侍卫,此女的心性绝不会善罢甘体。
“吕姑娘,对于刚才事如枫真的好抱歉,不过厉如枫依然不希望吕姑娘与在下为敌,因为杨姑娘很珍惜与姑娘的一段友情”。文蓉扫了眼厉如枫,愤愤不平的阴霾隐于脸上。厉如枫心想:刚刚经历那么多,想一个心性偏激的女子,一下释怀这么多事,谈何容易。
夜澜如水,一轮明月挂在天上。两个黑衣人的身形如一只飞鸟王宫,四周静悄悄的一片,自从杨渥被杀,吴国上下都知道徐温已经是吴国真正的主人,徐知训能横行无忌,对杨隆演无礼之极,吴国上下都为之侧目。吴王宫的侍卫不如大臣府尽心,杨碧瑶此时打扮成中年妇人,厉如枫打扮成中年大汉,两人同时落到大明宫,此时殿内有点点的灯光。杨碧瑶推门进入,杨隆演坐在桌前已经是醉入梦境,身边没有一人事奉,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,此时看起来确如同鬓鬓老者。形同椎立,让杨碧瑶感觉面前的吴王已经是日暮穷途。
“二哥,我来看你了”。杨碧瑶说到这里两行泪珊然而下,杨隆演此时醉眼看着杨碧瑶,两行泪从脸上流下,杨行密数位郡主都已经下嫁,只有杨碧瑶孤身在外。看着杨碧瑶打扮成中年妇人的模样,杨隆演更是悲从心来。
“王兄,你要保重龙体,我们杨家生死存亡都在你的手上”。听到这里杨隆演马上有了一种唐昭宗,难为尔主的悲凉。
“妹妹,离开事非之地,杨家大势已去,只能徒增困绕”。说到这里杨隆演把碧瑶抱在怀里,忍不住泪流满面,杨渥被杀政权已经转到徐温的手里,此时的杨家虽然名为吴王,确只是菜板上的鱼肉。
“李存勖已经屡次击败梁军,正欲恢复大唐天下,我们杨家由昭宗皇帝立为吴王,只要能恢复大唐天下,吴国依然中我们杨家作真正的吴王”。杨隆演苦笑了一声,摇着头一脸的痛苦的说。
“妹妹别在作茧自缚了,逃出吴国吧?不要在过问杨家的事”。厉如枫闻言苦不堪言,此人懦弱无能,比起东魏皇帝元善见还尤不如,不过僵人尸位。杨渥还有杨行密余荫,尚能狐假虎威,此时杨家一代不如一代,紧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成大事。这时听见一阵的马蹄声,厉如枫推门而入。
“有杀手从远而来,杨姑娘我们必需要离开”。拉起杨碧瑶就走,这时两个身形一起出现在两人面前。
“郡主,请随我们来”。杨碧瑶犹豫了一下点点头,四人的身形从转角一闪而逝,从暗门中逃出来,走在永安街,空无一人,两个身形相互使了一眼神。来到城外,天色已近放亮,厉如枫打量了面前的两名侍卫。两人都是身高七尺大汉,一脸的胡须,面如赤铜。
“郡主,我们只能送到这里,保重”不肯在多言。杨碧瑶向两人致谢,两人一起扶住杨碧瑶,说不敢。
“我与公子一起逃出来,会不会边累将军”杨碧瑶试探的问道,二人一起说无妨,厉如枫心想:依昨日所见徐知训此人粗鲁无知,此人应该尽快的除去。
“知已知彼,方能百战百胜,既然杨姑娘已经困离了金陵城,我很想会会徐知训,以后除去此人,才能稳操胜券”。杨碧瑶听完感觉有理,二人一行数十天,知道厉如枫足够多谋,为人谨慎。
“公子,小心,徐知训此贼贵为京畿防护使,又是徐温的长子,手下有一帮的死士,不可大意,要看清形势,万一不甚逃出金陵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”。厉如枫纵身飞上城头,如一只飞燕进入金陵城,两人一起向杨碧瑶使礼。
“郡主,我等应该回去了,万一公子有事,可有个照应”。说完使展轻功飞入金陵城。杨碧瑶骑上一匹快马,她知道厉如枫一定会全身而退。自从在江阳水渡邂逅厉如枫,杨碧瑶从心里喜欢这位玉树临风的少年。
徐知训气势汹汹闯到王宫,出入如无人之境。王宫的侍卫不敢拦阻,徐知训直入福庆殿,推门而入,看着杨隆演依然大醉未醒,手下的锦衣卫把杨隆演从龙床上拉下来,长刀驾在杨隆演的脖子上。一时间宣政殿一片死寂声,吴王杨行密是一代枭雄,击败高骈,大败朱温,保得吴国一方安定,功高至伟,唐昭宗封杨行密为吴王,吴国上下无不视杨家为主上,徐温篡权吴国上一下敢怒不敢言,吴王宫多为杨家心腹,徐知训对吴王无礼,此时更是人声无言。
“杨隆演,你想造反吗?”看着徐知训气势汹汹,杨隆演一下子吓嫣了,呆呆看着徐知训。依吴王的威望,杀徐知训不难,只是杨隆演想得到吴国上下的同情,为杨家能得到权势。
“徐知训,你不过将军之子,你竟敢这样与朕说话”。徐知训闻言悖然大怒。
“朕,狗屁朕,在吴国我家就真正的主人,你不过是傀儡,给我打”。青衣侍卫一拳打在杨隆演的胸前,血从杨隆演的嘴里流下来。毕竟杨隆演是吴王,杨家为吴王已经三代。看着吴宫上下怒目以视,徐知训不敢因此犯下重怒。走出寝宫徐知训说不出得意,徐温掌权已近十年,乱世之中兵强马壮者为皇帝,举目天下五代八国之中都是豪强。只要徐温把兵权交给徐知训,徐知训马上逼吴王杨隆演退位。刚刚走出宣政殿,徐知训听见脑后生风,厉如枫的身形如流星飞坠飞驰而来,剑尖直扫徐知训的脑后。”拔云见日”徐知训此人刚腹自用,粗鲁无知,武功确是一流之上,一身华山剑法,天下之中屈指可数。”杨柳随风”在徐知训出手之机,厉如枫已经一脚重重踢在徐知训的侧肩,徐知训被重重踢飞出去,如坠云雾一样摔倒在地下。”横扫千军”扑上来的徐家侍卫,被厉如枫一剑扫落,尸体落下来一片。”长驱直入”厉如枫剑锋直指徐知训的咽喉”风卷残云”徐知训稳住身形看着出剑迎,身后的徐家侍卫兵,已经从宣政殿门外跑步进来。徐知训剑法精妙,出手挡住了厉如枫的剑锋,”云卷云舒”一片剑扫落,挡在面前的徐家侍卫,死伤一片。两招之下徐知训已经对厉如枫的身手了如指掌。厉如枫的武功,纵然是华山掌门叶图成也难如其敌手。身后一排侍卫挡在厉如枫面前一片弓箭手排成阵形”放箭”如箭雨一样射来。”流星飞雨”剑锋拔打箭翎,”雷击一面”身剑合一扑向徐知训。”风狂雨暴”一道刀从天而降挡在厉如枫的面前,来人的内功修为竟不在自己之下,两股劲力相撞,厉如枫不由的后退两步打量来人。面前是一位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。一脸的长须,如同毛人,身穿红衣官袍,手里拎着一把百有百斤的长刀,拦在厉如枫的面前。
“孺子何人,竟敢行刺朝廷大员”。来人一招击退了厉如枫,挥刀相拦上前询问厉如枫。
“你又是何人,竟然敢帮徐知训这个狂徒”。徐知训所为让吴都金陵上下为之侧目,金陵对此贼恨之入骨,只是其父是吴国权臣徐温。众人是敢怒不敢言。像厉如枫这般当面谩骂,屈指可数。
“末将是金陵守备使朱谨,徐公子是徐公的长子,有什么不对之处自有徐公作主,何来你这个孺子,指桑骂槐”。朱谨是武将,一向粗鲁此时,自从徐温掌权之后,吴国鲜有战事,此时厉如枫出手,朱谨大有相见恨晚之感。
“不过你这个小子的武功,真是过人一等,末将这么多年一直未逢对手,正好舒展筋骨,吃我一刀”。”劈开江水”挥刀扑向厉如枫,朱谨武功源于少林派,刀法刚猛,此人天生神力出招奇特,更经精行军之法,身经百战勇猛刚劲。久未逢对手早就技痒,扑来的出招依快捷。厉如枫初出茅庐有朱谨这敌手,一展所长正是求之不得,只是身外既有十万禁军。厉如枫绝不敢大意,”划破乾坤”剑尖直指朱谨的手腕。只轻轻的随手一招击退朱谨凌利的攻势,朱谨大叫了一声”好”马上扑身而来”横扫千军”身形如风扑来,朱谨的身形转眼扑到,此人的身法快捷,让厉如枫不及闪避”雪落无声”厉如枫身形飞出从头扫落下来。”霸王举鼎”朱谨全力相迎,自从徐温从政吴国已经十年没有战事,”一将成名万屋哭”在杀杀打打的战场上,笑颜饮血,如果吴国没有战事,反而让朱谨寝令难安。此时逢厉如枫这般武功卓越的后生,自然是惊喜异常。出招全力以赴”咣”二人无尚的劲力相撞在一起,只振得厉如枫虎口发麻。朱谨为吴国第一勇士,不是浪得虚名。一招之下厉如枫对朱谨的刀法初认皮毛,千招之下难以胜出,吴国杨行密数次与梁军大战于淮阳,大败朱温,让梁军进军江南折戟于此,皆因帐下人才济济。厉如枫使展轻功在朱谨的前后左右。以灵活的身法攻其必救,逐渐占据上风。朱谨的武功出自少林,身法灵活,此人天生神力竟然一直处于劣势依然不败。厉如枫使展轻功,把朱谨逼离徐知训诸人,一时朱谨没有发现,厉如枫使了一招”风云变幻”一片剑光如万剑攻心扑向朱谨,剑气如排山倒海。朱谨全力使展”龙御上宾”迎了上去,确不想这一招根本就是虚招。厉如枫的身形如空中飞燕”百步穿杨”身形如离弦之箭扑向徐知训,出招虚击回身三招如行云流水。徐知训的武功也非俗流,剑锋如盾全力迎上厉如枫”一剑定乾坤”徐知训知道朱谨的武功高强,缠住厉如枫,依二人之力不难将厉如枫劈死在刀下。厉如枫冒险进入金陵,既是想给徐知训一个教训。”晴风云绕”全力撞开徐知训的剑道,”蜻蜓点水”重重踢在徐知训的肩膀,厉如枫借力穿上高空,朱谨已经扑来所使正是厉如枫的”百步穿杨”只是此人的轻功是出自少林,身法依是笨拙,此招更像是海底捞月。”鹰击长空”厉如枫身形向下一沉,踢向朱谨的侧背,朱谨身形笨拙,事到危急反而灵活异堂”鲤鱼翻身”双掌灌力挡在厉如枫的面前。”千军万马”一招得手不给朱谨半点反手之机,在白驹过隙的瞬间,厉如枫出招数十次,招招踢在朱谨的胸前,朱谨在半空中只有揍打份,身形如笨重的陀螺,重重撞在宫门上数米的宫墙片刻被撞塌。等待朱谨稳住身形,厉如枫已经不见。
“好俊的功夫”朱谨惊叹一声,像失手的不是自己。众人看着徐知训一脸的铁青,也不敢言语,朱谨整理自己的衣冠。走上前拜见徐知训,此时徐知识上已经笑脸相迎。
“原来是朱大人,多谢朱大人,施以援手”。朱谨轻叹一声。
“末将来晚了,才让公子遇险,只是来者又是何人”。徐知训一脸的冷漠扫了一眼家奴,此人天生冷淡,更视天下英雄为无物,对于家奴更是挥之既去招之既来,如同唤狗。
“让锦衣卫速速查清此贼的身份,此贼的武功像是出身于蜀山派,查清此贼速速除去”。朱谨心想:武功如此高强的武林顶尖人物,区区的锦衣卫又如何能除去,岂不是痴人说梦。徐知训身为权臣之子,没想到除了飞扬跋扈之外,竟如此的低能。走出吴王宫,见夫人急步迎来,看着朱夫人气喘吁吁,朱谨顿感觉出了什么事。
“老爷,文蓉辞去京畿保卫使,前往汴京”。说到这里朱夫人喘了一口气,侍女玉茹双手扶起朱夫人,听到这里朱谨反而长出一口气。五代十国时候女子出来作事的凤毛麟角,文蓉出身于峨嵋,一身武功在吴国上下难逢其对手。只是女子应该相夫教子,出头露面总是让朱谨难堪,此时听到文蓉辞去了官职反而让朱谨松了一口气。
“那不是更好,夫人!文蓉也老大不小,应该找一户人家。而不是抛头露面,抛头露面的事应该让男人去作”。朱夫人听完哭笑不得,文蓉是自己的妹妹,朱夫人岂能不知妹妹的秉性。
“老爷,文蓉的脾气,你不知道,贱内岂能不知。文蓉天生好玩又秉性刚直,在我们身边尚切生事,何况辞官远行”。朱谨闻言苦笑,文蓉自小长大朱家,天生侠骨柔肠,女扮装男入职京畿府。如则花木兰一时让吴国侧目,让朝野哗然权臣徐温知其身份反而认为,勇气可嘉。
“夫人,文蓉正直刚烈是人中龙凤,谨一直视文蓉为亲生妹妹相待。夫人放心不下,谨又如何放得下心。靖淮军不下十万,派数名高手保护文蓉既可,夫人又何必担心”。朱夫人听完松了一口气,吕家三十年一直追随杨家,父兄皆战死沙场,嫁入朱家,锦衣玉食只是不放心同胞兄妹。侍女玉如听完眉开眼笑,扶住夫人。
“夫人你可放心了一下,有老爷派人保护,小妹一定能安然无恙”。此时朱夫人脸上的愁云尚未散去------朱谨已经使了一眼色,侍玉趁机好言相劝。徐知训走出吴宫,此人天性凉溥,朱夫人已经年老珠黄,侍女玉如确生得明目皎齿,玉颜朱润,身形更高贵俊雅,无处不佳无处不妙,难得佳人。齐人冯小怜肌肤吹弹可破。吐出的气闻起来都是香的,而且身材凹凸有致。冯小怜的玉体曲线玲珑,在冬天寒冷的季节里,软如一团棉花,暖似一团烈火;在夏天溽暑炙人的时候,则坚如玉琢,凉若冰块,是一个天生的尤物。侍女虽然粗布燥衣,确上天生丽质,让徐知训如同心里长着鼠瓜,心绪不宁。只是朱谨是吴国名将,在吴国手握兵握已经三代,侍女怎么可能轻易而得。只有恩威并施才能得到美人,心想:父相手握兵权,对朱谨这此不能趋炎附势,有二心的将领,父相也不过让朱谨辈掌握太久。到时候朱家的小美人,尽可抱入怀中,小不忍哲乱大谋。
牡丹亭外一片烟霞包就是裹着雾气,这亭下是东湖烟波浩渺。碧瑶对着东湖心中的愁绪,久久不能平静。自从杨渥被杀之后,吴国的兵权已经转到徐温的手上,杨隆演只不过傀儡,生在帝王家一旦失势,想作保命都难。可是杨碧瑶也不能眼看,杨家被沦为别人掌下,徐家所生的子女皆是无情无义之辈,如同前朝高洋,杨太后一直反对与徐家联姻,一旦徐家以女婿的身份,救得吴国国王的权位,杨家连元善见皆不如------厉如枫纵身落下,见碧瑶的身边又多了一名白衣少女,脸似银盘,眉如弯月,身形玲珑有致,嘴角里带着倔强,一眼的英气。此女像是从那里见过。只是一时想不出来,看着碧瑶的背影,感觉到碧瑶的心绪起伏不定,经过厉家灭门之祸,厉如枫能体会碧瑶的沧桑。
“杨姑娘,此行凶险,你是否慎重考滤”。厉如枫斟着一下好言相劝,二十年之后,冷子蝉一旦重现江湖,腥风血雨始料不及。厉如枫真的不想让杨碧瑶涉险,杨碧瑶为金枝玉叶,万一涉险厉如枫又是情何以堪。
“厉公子,经过这么磨难,碧瑶心意,公子岂能不知,纵然是龙潭虎穴碧瑶也要随公子闯上一闯”。四目相对之中,厉如枫从碧瑶的眼里看不出一丝的羞涩,心里一沉,像是明白了碧瑶的心意。在碧瑶的心底更多是对杨家的责任,少了一份女儿的柔情。厉如枫雪了一眼碧瑶身边的少女,想来此女像是那日在吴王宫所见的吕姑娘。
“吕姑娘,为何在此,想姑娘应该为京畿护卫使巡兵,怎么会出现在牡丹亭,如果被权臣徐温知晓,恐怕会秧及池鱼”。文蓉闻言爽郎的一笑。
“能随着郡主闯荡江湖一直是文蓉的宏愿,剑啸十步快意恩仇。纵然是刀山火海也在纵情闯一闯,岂不快哉-------”。厉如枫心里叫苦,杨碧瑶心里负着杨家兴衰,许多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难得此时能依靠自己,这时候又出现了一个文蓉,如果是男子有这番话,厉如枫虽然愕然,确也能赞同,一个妙龄少女竟说出这么一番话。让人匪非所思,更像吃饱了撑着的闲汉的言谈。
“姑娘真是豪气冲天,只是前途未卜此行凶险,厉如枫绝不想姑娘,以身犯险你还是回去吧?”厉如枫语气坚决不容一丝商议的余地,杨碧瑶看着文蓉赖在自己身上。
“厉公子,文蓉虽然是女儿家,确天生刚正,此行险正好多一个帮手,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”。厉如枫看着文蓉一脸的肯求的神色,知道杨碧瑶既然这么一说。也不在阻止,隐约的感觉到杨碧瑶此行含有他意,只是不愿去想。
汴京城外的大相国寺建于北魏,是五代最大皇家寺院,厉如枫三人走入大相国寺,眼前是高大的大雄国殿前,铜铃兽依然安祥的吞云吐雾。在殿前的香鼎披着香火,巨大的如来卧在正殿中央,文蓉纵身跃上半山亭,眼前山坡上长着矮小的蓝色的风铃昔草,殿前长着盛开的木兰花,此时江北的金黄色的油菜花开得灿烂,一片片金黄色直到无穷无际的天边。厉如枫出身于江湖世家,一向谨慎稳重,此时一脸的胡须如同张飞,更像丐帮的弟子,纵然是厉夫人站在面前,依不能马上认出儿子。杨碧瑶进殿降香之时,文蓉已经纵身跳上半山亭,厉如枫确是纹丝未动,全身静止于,隐约感觉一群武林高手保护着一位少年走入大相国寺,少年已经喝得宁酊大醉,步法紊乱一身的酒气。走到厉如枫的身后故意,使展《凌宵步法》重重的撞在厉如枫的侧后。事出仓促厉如枫体内真气本能一荡,少年的身体被厉如枫的真气振飞,一个身形如”猛虎抱佛”如海底捞月一样抱住少年,轻松的落地,放下少年与众侍卫一起挥剑将厉如枫围在当中。
“你是为什么人”。为首的一人挥剑指向厉如枫的咽喉,厉如枫大出意料之外,不想刚刚步入北朝就引火烧身。看着眼前大汉,此人年纪约在三十年上下,脸色白晰,嘴角红润,双目炯炯有神,眼里露出威武不可犯的英气,比起面前少年更多了一份威严。
“诸位,在下想一定是误会”厉如枫出言谦逊,双手抱拳使礼。气氛一下缓和许多,少年此时像酒醉已醒。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去,众人一起围着少年。
“黄霑退下,如果此人有意想行刺本王,你们又如何拦得住”。厉如枫打量了面前的少年,此人年纪约在二十上下,仪姿美雅,身形高贵谈吐中有一股超然的富贵态。此时已经笑颜如花,黄霑上前扶住此人。
“王子”两人的眼神相互对视,会心的一笑,从厉如枫的身边走过。
“看出此人的武功出自何处,像是蜀山派,不过此人的心境很高,轻意不会出手,难保不为我所用。如今四面楚歌之时,用人要小心,朱友文一直暗中虎视眈眈,一切要小心行事”。黄霑小心言道,声音很轻杨碧瑶只能听一点大概。
“那就派风无影,去试控一下此人,如今兵围核下,只能放手一博才会有换机,皇上凶狠残暴,朱友文此人只不过父皇的养子,非我族类其志必异,一旦此人登上大宝,我家兄弟只能横尸当场,前朝石虎就是前车之鉴,唐武帝杀陈王就后来之师”。朱友圭一番话让杨碧瑶一阵心痛,杨行密以战功得到昭宗皇帝封赏为吴王,王世子杨渥登基为吴王,嬉乐无度对功臣猜忌,引得徐温兵变,杨渥被杀吴国大权旁落。当年杨行密让大臣徐温辅助大臣,既是引狼入室而让杨家变成待宰的羔羊。朱温年老体衰确色心不改,让儿媳轮流事奉,引起开封一片唏嘘,叹腕的哗侃。依杨碧瑶今日所见,朱温是自找死路-------走近厉如枫的身边,小心使一个眼色,两人默默走出大相国寺,文蓉见二人走出大相国寺使展”蜻蜓点水”轻盈落在二人的面前。看出二人的脸色有异也未在意,打开把折扇。故用潇洒的走在二人之前,用折扇掩住嘴形。
“天下英雄出我辈,一入江湖岁月催,皇图霸业谈笑中,不尽人生一朝醉”唱到这里身形使了一招”百凤朝阳”。看着一个人影扑来,厉如枫拔剑出招连成一式”百步穿杨”。飞身扑到剑锋迎上蒙面人,对方剑尖直撞在厉如枫的剑尖,不毫分丝,剑术的运用已经达到炉火纯青。”风舞云扬”厉如枫不待对方有喘息之机,挥身扑上剑锋化成万支利箭,将对方包裹在剑锋之下。对方的剑气如一片伞作的网,以剑尖作屏蔽全力挡住厉如枫的剑锋。”劈开江水”厉如枫内力灌于剑锋之上,一道剑气如长虹一般,从上而下击下来。无形的剑气拉腐催朽般击落下来,对方使展”寸步不让”剑气暴涨如扞一般挡在厉如枫的面前。双方虎口一麻,同时住手,厉如枫初出茅庐,而来人确是见识广博,一个人从树后走上前。走到厉如枫的面前,是一位相貌俊雅的中年儒生。
“你师祖好吗?一别十年,霜尘打面,过往像云烟,只是人世忆非”。说到这里轻声的叹息着,像是心中有太多的心事。厉如枫看着蒙面人,此人的武功出自蜀山派,刚才所见二人使展一样的招式。
“阁下是否就是家父老友冷前辈”。中年儒生笑而不答,看着厉如枫举手使礼,文蓉三人笑而退出树林,只剩下二人。
“枫儿,数月前得到归真大哥的飞鸽传书,甚是辛慰,长江后浪推前浪,想当年我与归真一起诛杀食人魔朱灿,仿佛就在眼前。一晃二十年,枫儿也长大成人了”。冷子蝉轻叹一声,当年的事如昨日沥沥在目。冷子蝉想到了与萧楚楚合称,侠客双侣,诛杀黄巢部将一剑穿心冷剑心,食人魔朱灿,弑君将朱友恭-----
“爹爹最担心是独孤莫言,此人在雁荡山打伤我爹,此仇不共戴天”。说到这里看着冷子蝉的脸然一沉,厉如枫马上止言,冷子蝉与萧楚楚的事,厉如枫虽然不能前知,隐鸡的感觉事关重大,其中的恩怨情仇只有当事能解开。连厉归真都不敢直言相告,可见其中一定隐藏着重大的秘密。
“二十多年的恩怨总是要解决,只是不是现在,如果旦旦是我冷子蝉,完全可以与此贼一博,纵然含笑九泉也无怨,可是万一伤及一人,纵然百死也难赎其身,这是我与楚楚虽然咫尺天涯,确不能相聚,其中的苦涩不能向外人倾述”。厉如枫闻言淡然一笑,看着远处与黄霑笑语如珠的文蓉二人。
“师伯,那二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,如果身处危险可以相助,眼下有事是如何安排我等,依在下来看朱友圭,此人像是花花公子,能否成事”。冷子蝉二十年来一直为昭宗复仇为已任,厉如枫猜出此时冷子蝉的身份一定是朱友圭的牙将,刚才出手相袭的黄霑,一定是师承于冷子蝉。
“事到如此,不由他不反,一旦朱温把大位传给了养子朱友文,朱温那些像猪子一样的子孙,朱友文一个也不会放过,这是朱温把所有儿子逼到死路”。冷子蝉说到这里像是成竹在胸,厉如枫轻叹一声,扫了一眼黄霑,此人相貌英伟,一脸的正气,看来是冷子蝉的嫡传弟子。冷子蝉得意的笑了一声,黄霑是十年前所守的弟子,一向谨慎稳重,有大器晚成之态,为人更是刚示不阿。两年诛杀采花大盗向远峰,救下朱温次女友珠公主,友珠公主对黄霑一见倾心--------。让师徒二人困顿已久,黄霑更是盛情难缺,只是两人地位悬殊太大。刚才所见黄霑对文蓉颇具好感觉,少女慕春见黄霑一身的英伟,天生的好感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那两位姑娘是否能助我一臂之力,依冷子蝉看来,非我族类不能与之”。厉如枫沉思了许久,晋梁争霸已久,晋王自从十年前传位于世子李存勖,梁强晋弱的局面已经逆转,当日在晋阳一战晋王李存勖一举击败梁王朱温,给新建立的梁朝当顶一棒。晋王李存勖秣兵厉马,战刀霍霍随时给朱梁最后一击,自古成就帝业的君王无不安思危,勤于朝政民生,朱温确是另一副嘴脸,对功臣猜测滥杀,对晋王畏之如虎,天下女子如过江之鲫,此贼确是垂涎女媳更是帝王之异类,让人不耻,如果朱温在帝位传承上出现一丝差池,就会引起连锁反应,像刘宋刘绍之变,依厉如枫所见朱梁王朝现在是风烛残年。
“师伯,两位姑娘能否相助,也要看是否与冷师伯是志同道合。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,杨姑娘很想让弟子陪同前云幽州与李晋一起诛灭梁朝,然后一起一统天下。弟子也很想云幽州与李存勖一见,依弟子来看朱梁皇朝只不过是秦新一样的短名的王朝”。听到这里冷子蝉沉思了许久,双眼如电的盯着厉如枫,最后长叹一声。
“老夫最怕的那个出现,破坏了全盘的计划,只要杀了朱温,当年的恩怨我会同独孤莫言一起算。如果可以话我会让我妻子回到我身边,至于朱梁还有晋王府的恩怨,老夫也未想参予”。说到这里厉如枫的心里悸动了许久,独孤莫言的武功当日在雁荡山厉如枫也曾一试,此人的剑法奥妙,出手之快让人叹为观止。除了长眉真人之外,此人的武功真是让人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
“师伯,当日我与家父与独孤莫言交手,父子两人相加不能逃过此人十招,此贼的武功,博大精深如天马行空。是师伯难得的劲敌,可有良策”。冷子蝉闻言淡然苦笑,心想我与此贼二十错综复杂的命运交集在一起,岂能不知,因为青虹在此贼的身边,不能言及。
“其实你不知道朱温的武功也不可窥视,此贼能当上皇帝,其心智武功都是让人叹服。只是此人心胸狭窄,志大而智弱,溥情而寡恩,更有淫乱宫帷,滥杀无辜,铲除此贼已经到了箭在弦上”。说到这里厉如枫迷惑不解,朱温有如此武功,身外还有独孤莫言在暗处,依朱友圭一人之力,手下只有五百士卒,如何能弑杀朱温。冷子蝉像是看透了厉如枫的心事,明言相告。
“其实还有一个人能相助我们成就大事,此人出身于蜀山派,是师父的义子,只是天下人并非人知,如同枫儿一样,只在我蜀山派苦修了三年,既下山行侠伏义,不过二十年此人为开封府巡案,此功不在我之下,此人出一出既可刺死朱温于寑政殿,这个人就是你的师叔冯子峻。其实我最担心是你枫儿,你的武功得到师祖的真传,只是临阵对敌的经验尚浅,又责任重大,老夫决定让跟随你冯师叔,历练一二,也让你冯师叔传于你武功,以备将来发扬我们蜀山派”。说到这里看着黄霑与二女走来。
“师父,王爷相招”。黄霑会意向冷子蝉眼神传意,冷子蝉淡然而视。
“徒儿,两位姑娘的事由你作主,枫儿随我到御林军”。黄霑看着冷子蝉一脸的暗然,知道此事重大,不能大意,看着二人骑马离开,杨碧瑶一脸的担心之色,淡然一笑。岔开话题与文蓉小声谈笑,两人年纪相当,文蓉少有心机自然与黄霑一见倾心。杨碧瑶目光停在远处,两匹马停在面前,走在最前是一位年纪在三十岁上下大汉,一脸北国风光晒得黝黑。嘴角向上带着倔强不可犯的凌然正气。杨碧瑶生于皇家,肤若凝雪蓉光明媚,眼角带着一股天生的柔弱,让人看上去就想保护她,停在大汉面前的杨碧瑶如仙女下凡,修长曼妙的身段,纤幼的蛮腰,修美的玉项,洁白的肌肤,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,明艳照人。眸子又深又黑,如同一泓秋水。当日厉如枫初见杨碧瑶一见倾心,为之千里赴蜀山三年练得一身武功,一心抱得美人归。黄霑刚才所见更是惊为天人,心怀好感。来人竟然目光中带着敬意,微笑中带着善感。
“姑娘,在下来河阳,初到贵地,不知南峰寺在何处”。杨碧瑶看着面前大汉,此人身材高大,浓眉大眼,高鼻阔口,身形魁梧精壮。目光如电烔烔有神,眼神里带着凌然不可犯的正气。在此人的身后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如同书僮一样的随从,腰中悬着一把长剑,脸色晒得黝黑,像是军中的副将。
“兄台,我等也是初次来贵地,相国寺也是初次,至于南峰寺更是闻所未闻。真是抱歉之至”。对方听完带着一丝的遗憾,笑而走开。走出数十步听见身后,大汉身后随从问道:”将军,我们先到大相国寺里下榻如何”。听见大汉言道:”多嘴,身在异邦不要多事”听到这里杨碧瑶心里一沉,将军,如此年纪为将军,举天下之中,只有晋王府当年三杰,晋王李存勖此人为李克用的嫡传子,少年英雄十八岁掌军,战无不胜,多次击溃梁军,此时更有大军夺境,梁朝此时四面楚歌,有亡国之险多是此人统军有方,大天下之中难找第一人。晋王府李思远为李克用的养子,此人甘作绿叶,这十年来一直追随李存勖,把有功之役让于李存勖,有睿宗之德。三杰之中只有大将郭韬是战功从士卒升作军事统帅,此人赏罚分明,有胆有识,勇冠三军。此人既是郭韬,杨碧瑶心里悸动一下,扫了一眼文蓉,两人的眼神有一丝的会意的笑颜。